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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章 挖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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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縉之不知使了什麽法子,將鄭若帶出去一日也沒有被她父兄發現。回到自己小樓的時候,院中的人居然不知道她不在已經有了一日。

倒是柳絮看見她安然回來,立即落淚。拉著她的手道:“神佛保佑,女郎你平安就好了。”說著,她便哭了起來,“女郎,你下次萬不可再留書出走了。女郎,若有下次,你還是直接打殺了奴來的痛快些。你都不知道,這一整日奴不敢走出蘅蕪苑一步,就怕郎主和郎君相詢。幸而他們都被族中事務絆住了腳,沒有多問。女郎,你這一日究竟出了哪兒?”

鄭若臉上閃過一絲羞澀,哪裏敢說是被那個無賴莫名其妙的給劫走了?估計自己這侍女是被上次自己留書單獨去峙陽城給弄怕,這才一見到整天不見人影的自己就開始哭訴,說的話也語無倫次的。

她小聲哄了幾句,又信誓旦旦的保證再無下次,才把柳絮哄笑了。

巧的是,自己前腳進了屋,後腳父親就來了。早上柳絮前去請安時,說鄭若偶感微恙,他放心不下,處理完了族務就趕過來探病。見她精神還好,叮嚀了幾句,又吩咐了廚房煮了軟爛的米粥,囑咐柳絮她們小心伺候著,這才安心的離開。

被王縉之半夜挖走,又是看日出,又是去拜見一個隱士,折騰了一天,鄭若也著實有些疲憊。父親一走,她便洗漱了一番歇下了。

而這時,金烏西墜,天空中出現了淡淡的柔軟的藍色,不一會,就變成了深沈的銀藍色。天黑了之後,謝府門口立即就熱鬧起來。赴宴的人們或是乘馬車而來,或是乘牛車而至,唯獨一人騎著一匹四蹄踏雪的馬兒“得得得”而來,他身後跟著一個文士也騎了一匹通體烏黑的馬兒。

李赟翻身下馬,謝府門口立即有管事笑著迎上來,小廝們牽著馬兒去了馬廄,自然會有人小心照料。

剛剛踏進大門,就有許多人笑著圍過來,高聲打招呼。也有人在一旁指點。

“阿瑩就是被他護送回鳳凰城咧。”

“他雖然不及王九郎家世顯赫,卻也是少有的青年才俊啊。謝府有這樣的姑爺並不吃虧。”

“唉,我還是替阿瑩可惜了。這樣的莽夫怎能配得上天仙兒一樣的阿瑩?”

“咦?怎麽你們這麽斷定謝府郎主會將阿瑩嫁給他嗎?”

“劉兄還不知道嗎?謝家郎主說了,沒有李將軍就沒有阿瑩。還說會重重感謝李將軍,這重謝,哪還有比阿瑩嫁給他更好的嗎?”

這樣的議論之聲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,李赟和陵南一路走來,聽了不少。聽到後面,不要說李赟了就是一直主張娶謝婉瑩的陵南臉色也黑了不少。陵南認為,李赟可以娶謝婉瑩,但那是建立在雙方都自願和平等的基礎上,哪有像現在這樣的?謝府到處散播謝婉瑩和李赟共處一段時日的流言,迫使自家主上娶人的?這樣做太不尊重他們主上了!這樣近乎於施恩的姿態,實在讓人惱怒!

也許是感覺到這兩人面色有些不善,引路的管事堆著笑容,步子加快了些許。

踏進宴廳,謝父和謝炎就笑著迎了上來。

“李將軍到來,令寒舍蓬蓽生輝啊!哈哈哈——”

李赟行了晚輩禮。他的封賞朝廷還未頒布下來。別人尊稱他一聲“將軍”那是看在他現在有兵把守著西邊門戶的面兒上,所以他對謝父執晚輩禮,謝父站著受了全禮。

“哈哈哈——李將軍請!”

謝父笑著側身一讓,做了個請字。

李赟方才已經做足了面子,這下倒也不客氣,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去。

李赟一到,謝父便宣布開宴。席間,他對李赟噓寒問暖,也問些軍務上的事情,卻半點沒有提感謝他送謝婉瑩回府的事兒,更沒提讓他娶謝婉瑩。倒是說了,日後若有什麽需要只管開口。

他這種可親的態度,到讓李赟一時摸不著頭腦。難道這兩日外面漸起的留言並不是從謝府傳出去的?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將謝婉瑩強迫嫁給自己的意思?

李赟在屬下面前是個嚴厲的,在鄭若面前是個沈默寡言的,可是對這些士族老爺們,看著他們書中錢袋子的面兒上,還是符合一個武將爽朗的要求。對於他們的敬酒倒也來者不拒,幾杯酒下肚,就有些微醺。

謝炎見狀,便提出要帶他到宴廳東邊的廂房裏歇息一會,醒醒酒。

李赟也覺得自己喝得有些多,看人都是重影,陵南又被一群文士給絆住,腦子裏稀裏糊塗的就應下了。在謝府小廝的攙扶下,搖搖晃晃跟著謝炎往東廂走去。

將李赟安置在軟榻上,謝炎輕輕地推了推他肩膀,“李將軍——李將軍——”

李赟不滿的嘟噥了一聲,翻了個身便不再離他。

謝炎笑著道,“李將軍果然喝多。將軍且在此處歇著醒醒酒。”

李赟“唔”了一聲,代替了回答。

謝炎揮退了仆人,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,關上了房門。

他出了門並未往宴廳走去,而轉個角,走向了西廂房。

聽見推門聲,謝婉瑩“謔”的起身,手裏絞著帕子,神色十分緊張。主要是這幾個月來,李赟給了她太多的陰影。這個男人,不管她用了方法去勾引,一律不受影響,而且還受到了不大不小的輕辱。她是堂堂謝府嫡女,那種羞辱多了,心中也有些害怕此人。

“三兄——”

看著謝炎走進來,她慌忙走過去,“真的要這樣做嗎?”一想到,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兒,謝婉瑩忽然就生出一種壯士斷腕的悲壯。她是謝府嫡女啊,為何要自汙清白迫使那個男人娶自己?

可是,自己流露在外那幾個月裏,自己還有清白可言嗎?

她心中有些慘然。而這一切都拜鄭若所賜!這樣一想,對鄭若,她又恨了幾分。

謝炎端起一旁矮幾的木碗,裏面是還冒著熱氣的參湯,遞到謝婉瑩手上。

“五妹,阿爹的決定有誰能改變?”謝炎也有些唏噓,“放心,他喝多了,那酒裏有摻了藥,屋中有燃著催啊情啊香。不會有事的。”

謝婉瑩臉上染上了紅暈,羞澀的低下頭。

美人含羞,人間勝景。

謝炎心中又有些不忿!李赟娶五妹本就就是高攀,現在居然還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來達到目的,真真是太便宜他了!

“阿瑩且去吧。”他小聲催促,又覺得有些別扭,對著她說道,“周圍都沒有人了。”猶豫了一會,他又說道,“如果,你有些害怕。脫了他的衣裳,再做些假象便可……”說完,他逃也似的出了屋子。讓他和自家妹子談論這個,實在是有些別扭。

謝婉瑩深吸了一口氣,決然的端起碗走了出去。

推開東廂的門,就看見軟榻上那個側躺的人影。不論如何,這個男子都是她下半輩子的依靠了。以前做的不成,如今天時地利人和,她怎可放過這個機會?她不會如同三兄說的那樣制造假象,他或許不明白這個男人有多精明,要做就讓他變成真的!到時只說自己是好心送解酒藥,卻被他突然獸性大發給那個那個了。只有成真,才能讓他認下今日之事!再有父兄在一旁幫襯著,嫡妻之位肯定跑不了!

她緩緩走近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,心道,就算不說別的,這個男子的容貌除了王九郎她再也沒有見過比他還好的了。哪怕就是讓他當純粹的情人,她做這些也是心甘情願的。

屋中的仙鶴熏爐中飄出一股甜香,謝婉瑩進屋已經有片刻,這時的她,忽而覺得身上開始發熱,雙目中迷蒙上春水一般的水霧來。

她脫了自己的外衣,脫掉中衣,慢慢跪坐下來。手指在他的手背上剛剛劃過,掌心就忽然一熱,手腕一緊,身子失去重力,摔倒在軟榻上,男子的懷中。不知哪裏起來一陣風,屋中的油燈忽然被熄滅。

有雙大手急躁的在她身上游啊走,頭上傳來了急促的呼吸聲。

如此熱情,如此急切。讓謝婉瑩體中猛地躥起一股邪火,那雙手帶了火苗,到哪,哪裏就有一股灼熱。漸漸的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,然而這樣似乎不夠,她忽然撲到他的身子上,迫不及待的脫他的衣服,因為太過繁瑣,她幹脆用手撕的。

身下的人也感染了她的急切,一個反身,又占據了主導地位。嬌嫩的肌膚上傳來了他掌心有些粗糲的摩擦之感,讓人戰粟,她如同蝦米一樣弓起了身子,不斷的顫抖著,想要逃避,卻又不舍,讓人快要崩潰。

黑暗中,傳來男啊女呼哧呼哧的聲音,還有“啪啪”聲。

謝婉瑩學過一個月的房中術,此時更是淋漓盡致的發揮。此時,她發現原來男女之樂魚啊水之啊歡是如此的暢快。

當那道屏障被沖破的時候的劇痛,根本就不值一提。

明明他有些粗魯,卻讓她感受到了,忽而宛如置身在高高的雲端之上,忽而又俯沖入海。這樣的體會,讓她欲仙欲死。

而且,遠遠不夠……

昏昏沈沈中,她想到,那自稱呂大家說的果真不錯,男人其實並不難掌控。只要你拋棄一副聖女面孔,他便會沈淪在你懷中。

向來美人膝英雄冢。

就算你李赟前段日子裏對我橫眉冷對又如何?此刻還不是求著我給你更多?如今,你嘗到了我身子的妙處,你還能離得了我嗎?

往後你李赟只會是我謝婉瑩一個人的棋子!

我要你親手殺了鄭若,殺了王九郎!

呃……如果能夠讓王九郎成為我謝婉瑩的情啊夫,不殺也可。

她渾渾噩噩的想著,身子更是如蛇一般纏住了他的腰肢,隨著他浮浮沈沈。

------題外話------

再次河蟹,第五次修改。

不知道能不能過?

這樣的嚴格,考驗葉子H的水平啊。事實證明,葉子菜的很啊——

啊啊啊啊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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